佛瑞德里希4th
作者:佛瑞德里希4th
中国有没有特殊国情?
有。
中国的特殊国情是什么?
就是这张图里显示的“王朝更替人口减半”。
除非做考证的历史学家们全是骗子,否则,中国历史上远大于西欧人口的剧烈波动就是即将进入又一次朝代更替的各位必须借鉴,必须认真思考的事实。
和世界其他地区不同的是, 中国在历史上曾发展出更成熟的伤害链系统,但所谓的“更成熟”,并不是指它能让社会各阶层生活得更好,而是指它在维持伤害链逻辑、保持伤害力落差上更有心得,更擅长“权谋”、“治术”。
说白了,更擅长PUA,更擅长驯化牲人、制造顺民。
而一个社会是否能在整体上直面问题、解决问题,取决于这个社会对“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这条路径的执念。
取决于非顺民的比例。
遇到天灾人祸,社会是否能在事态演变到不可收拾前就作出反应,被刺了一刀后,机体是在刀刃入肉一寸时就知道疼、知道躲,还是要等到挨了十七八刀血流如注时才如梦方醒,取决于非顺民或者说“刁民”的比例。
可是,中国这样更成熟的伤害链系统是更擅长制造顺民的,而顺民比一般人更麻木,更迟钝。
所以,中国社会整体在历史上对天灾人祸的反应就显得更麻木更迟钝。
古代通讯、运输技术都不发达,信息传播迟缓,多数底层顺民一生囿于山村小镇,大字不识。这些不利于人们应对天灾人祸的因素,让他们面对危机时更麻木、更迟钝。
顺民,是缺乏灾害应对能力的人,是缺乏乱世生存能力的人,只是因为对统治者来说,他们更“好管”,所以在和平时期,他们因为是统治者着力“制造”的品种,是统治者偏爱的品种,他们能大量繁衍,占到人口多数。
而到了乱世,他们不但不懂保障自己的安全,还会扯人群中那些脑筋较灵活,懂得用反抗、潜逃等手段求生的人的后腿,还会用他们顽固的头脑把试图站出来解决问题的人指为异类,“群众斗群众”,替统治者消灭不安定因素。
中国历史上发展得更成熟的伤害链系统,驯化制造出了总人口中更高的顺民比例,也因此迫使每次社会在遭遇重大危机时,都要等到最麻木最迟钝,阻碍社会整体对危机作出反应的人口大规模消失后,人口主体由顺民转变为“刁民”后,才能作出有效的、具建设性的反应度过危机。
顺民太多了。
只有等占人口多数的顺民,因为肉体死亡+精神死亡不再占人口多数,只有等到社会从人口结构上完成了“顺转刁”的转变时,中国这种受伤害链规训影响过深的社会才能象一个由所谓刁民组成的正常社会那样对天灾人祸作出正常应对,才能度过危机。
这就是中国的“国情”,也是中共从中国历史上继承来的特殊民情。
这就是试图避免“王朝更替人口减半”的历史规律重现时,你需要抓住的关键。
人口减半,减的是哪一半?
是缺乏乱世生存能力的那一半,是铁拳都锤不醒的真正顺民,是专心埋头吃食,坚决不抬头看路的那些人,是清末不肯剪辫子,到今天还要高唱红歌的老顽固。
要避免人口减半,你需要做什么?
你需要促成社会人口结构早日完成“顺转刁”,让那些所谓的刁民,也就是肯直面问题,肯行动起来应对危机的人成为人口主体。
劝说大家继续做顺民,把维护旧王朝的统治当成避免浩劫的可行路径,是没用的。如果旧王朝不倒就能天下太平,中国历史上就不会有这么多次的王朝更替,我们今天应该仍活在秦朝皇帝的统治之下。
而劝大家做顺民,在看清了“王朝更替人口减半”的历史规律背后实际上是“顺转刁”的人口转型这一真相后,就等于劝人去死。
稍通中国历史的人都应该懂,为什么新王朝会不喜欢旧王朝的顺民,不喜欢对前朝忠心耿耿的遗老遗少。
虽然在旧王朝废墟上建起的新王朝,作为新的伤害链系统,在消灭了旧王朝顺民之后也会致力于培养属于自己的顺民,会要求“刁民”的子孙接受驯化,变成顺民,最终成为下一次王朝更替时的牺牲品。
什么样的统治者能接受“刁民”?
历史上,那些不够成熟的伤害链,那些被精于权谋的中国人指为单纯天真的西欧小国统治者,对制造顺民一事有心无力,只好与刁民们共处。
今天,奉行产业链逻辑,创造出了整套社会合作制度工具的欧美国家政府,不再需要通过制造牲人、顺民来维持政权存续,他们有能力与刁民共处。
而以刁民为主体的社会,由脑筋更灵活,更肯直面问题应对问题的刁民组成的社会,在面对天灾人祸时既不麻木也不迟钝,能迅速调动各种资源,也就能在出现大规模死亡之前度过危机。
中国历史告诉我们,每逢乱世,每次王朝更替,都会有大批顺民死去。
活下来的,是刁民。
因为刁民才有乱世生存能力。
所以在即将走进的浩劫危机里,你知道你应该做什么人了吗?你知道你应该让你牵挂的、关心的人做什么人了吗?
促成“顺转刁”,就是中国问题的解法,也是所谓中国国情的解法。
把提高乱世生存能力作为从个人到群体的努力方向,才符合我们从中国历史那触目惊心的“人口减半”现象里能总结出的历史逻辑。
引用Shum Chi Yeung@cshk108·‣
奉行产业链逻辑,创造出了整套社会合作制度工具的欧美国家政府——反对。政府只会破坏,不会制造“产业链”。制造产业链的是人,是公民。只不过,以英国为代表的王或者说政府(议会)认识到了公民产业链的巨大利益,没有破坏它。